圆桌|比特币打开潘多拉魔盒，Libra是被释放的“魔鬼”

2019年8月1日，在网易金融智库——网易研究局、巨峰财经、金砖国家智库CBGG、清泉研究院联合主办的大型经济论坛——《中国经济报道——Libra：数字货币的未来是还是潘多拉魔盒？” 在圆桌讨论环节，中越资本总经理孙剑波认为，数字货币是游戏币，不管叫什么名字，其本质都是企业的信用，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企业信用有两种形式存在，一个是银行，银行用的是法定货币，另一个是各种购物网站，包括游戏网站。

其实，数字货币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它的努力只是将企业信用作为一种价值标准的支付手段。 如果价格和付款方式不合法，实际上很难推广。 .

▲孙剑波（阅文资本总经理）

太易云董事长邓迪表示，Facebook做得非常巧妙的是，将互联网巨头的整个生态都纳入了Libra联盟，完全借鉴了区块链节点的模式。

天秤座失控了。 如果真的按照最初的设计发展，业内人士将无从预测。

▲邓迪（太乙云董事长）

杜小曼金融区块链负责人李锋认为，刚开始了解Libra的时候，不明白Facebook为什么要压区块链？ 与扎克伯格的个人经历相关，在这些互联网CEO中，只有扎克伯格比较年轻，其他人都比较年长，因此对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接受度更强。 据推测，他可能是想通过这件事，为公司寻找新的增长点，或者新的潜在发力点。

或许站在公司的角度，没有必要过度解读，但从整个区块链行业来看，Libra应该算是区块链行业的第三个里程碑。 在扎克伯格自己看来，没那么伟大，或者没那么无私，可能只是顺便推动区块链行业的发展，为公司找到下一个增长点，因为毕竟公司是为了盈利，而且从长远来看，有很多钱，而不是两三年。 要实现什么，五到十年必须为公司的利益而努力。

▲李锋（度小满金融区块链负责人）

DFUND管理合伙人杨林元表示，大家知道Libra是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它是一种非主权货币，这可能是其最令人兴奋的元素之一。 同时，它显然是一种数字货币，属于抵押类型中的法币资产抵押类型。

此外，他断言5年内推出Libra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Facebook他们不是摸着石头过河。 一枪，这就是重点。

▲杨林元（东风基金管理合伙人）

智米大学创始人、重庆工商大学区块链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刘长勇认为，Libra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加密私人信用货币。 它冲击的是基于国家信用的法定货币，所以它面临的监管问题非常严峻。

Libra的出现与比特币有很大的关系。 是比特币打开了加密货币的潘多拉魔盒，而Libra就是被释放的“恶魔”之一。

Libra 和比特币都是加密货币，但有本质区别。 Libra 是中心化的，比特币是去中心化的。 去中心化可以在法币的压力下生存，而中心化很难超越最大的中心——主权。

▲刘长勇（智米大学创始人、重庆工商大学区块链经济研究中心主任）

以下为部分演讲实录：

主持人：感谢主办方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和大家一起了解潘多拉魔盒打开后是什么样子——天秤座。 我是来帮你一起重组的。 大致可以分为几个维度。 这很简单。 它是什么？ 为什么？ 该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将请各位嘉宾尝试用一句话来定义Libra。 在你看来，它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未来它的特点是什么？ 我们先请孙先生说话。

孙剑波：谢谢。 今天听了大家的发言，特别是专家们的讨论，感触颇深。 我不觉得后背发凉，我很清楚。 人们曾经问我什么是数字货币。 我是数字货币还是游戏币。 我的观点在今天仍然是一样的。 不管叫什么名字，本质都是公司的信用。 在现实生活中，这种企业信用有两种存在形式，一种是银行，银行最终用的是我们的法定货币。 另外就是我们喜欢各种购物网站，包括游戏网站。 在我看来，数字货币的本质是一种企业信用，其本身很难在企业业务范围之外实现支付。 如果在公司业务范围之外实现支付，则成为类似于支付宝等支付方式的支付方式。 所以在我看来，数字货币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它的努力只是将公司信用作为一种价值标准的支付手段（声音）。 王总刚才也说了，这种努力是会受到影响的。 随着主权货币的狙击，任何一个国家的支付都可能很难大规模采用这样的企业货币。 当定价和支付不合法时，实际上很难普及。 比如我们在中国买东西只能用人民币支付。 因为无论用什么方式，我们都是用人民币来支付人民币，如果用比特币来支付，本质上就是以物易物。 如果有人玩《王者荣耀》，拿个王者权杖换个东西是有道理的。 这么多年，我们讲的数字货币，不是货币的数字化，而是数字符号的货币化。 这个数字符号本身和游戏币没什么区别。 其实本质上是一种企业信用。 如果企业信用成为支付的依据，我觉得这条路应该还是行不通的。 真的可以像支付宝一样过高级阶段。 这条路是对的。 无非就是前后两个字怎么看。 是数字货币化还是数字符号货币化？ 如果是数字符号的货币，本质是企业信用，与货币无关。

主持人：孙总的核心言论是，企业的信用不是货币。 接下来请邓迪先生发言。

Dundee：我的看法略有不同，因为我认为如果 Facebook 做一个企业货币，它就不会引起全球那么多的关注。 孙先生刚才说的是对的。 如果是企业授信，基本上没有办法跳出公司的覆盖范围。 但Facebook这次做得非常巧妙的是，将众多互联网巨头的生态都纳入了Libra联盟。 这是一个完全借用区块链节点的模型。 区块链节点的模式是一种超越公司组织形式的方式，它超越了股权的范围，超越了我们之前的一些组织形式、联盟和信任的范围，通过区块链的信用机制，形成一个广泛的联盟。 正是因为联盟的属性，才引起了大家的极大关注。

所以我认为，首先，与以前的物种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不是我们前面说的腾讯的Q币，也不是支付宝，微信支付，这些东西。 如果是这些东西，那就没必要讨论了。 其次，它们也是IT巨头挑战华尔街传统金融势力的一次重大尝试。 这种尝试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可能都不是一件好事。 关教授表示，这些人没有反洗钱的经验，也可能没有操作金融系统的经验。 造成了非常大的蝴蝶效应。 我们不知道它在世界上的哪个地方造成了混乱。 以前的互联网巨头在推广服务的时候，比如优步、滴滴，他们并没有首先关心你当地的情况。 这样的金融行为会不会在地区内引发一些不安因素？ 众所周知，二战和一战都是偶然因素造成的。 希望Libra的事情确实值得我们去跟进和研究。 第二，这是一个完全失控的状态。 如果真的按照最初的设计发展，业内人士将无从预测。

主持人：李老师。

李峰：今天听了领导的发言，我是技术出身的，所以我就从技术的角度多讲。 我们刚开始知道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就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是Facebook，那么多传统的互联网公司和软件公司，如果我们要了解Libra，我们必须从一个基本的角度来理解为什么Libra会在这个时候被提出来。时间点这个东西，因为主网还没有上线，所以只有一些测试网络的代码。 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方面，这与Facebook当时的状态有关。 我们知道，从 2017 年甚至更早开始，Facebook 就因为隐私和数据面临各种诉讼，财报也不太好。 罚款，被欧美罚款，其实他们的公司也面临这样的情况。 从公司发展的角度来看，当公司面临这种情况，或者即将面临这种情况时，他们总会想办法找到下一个增长点。 比尔盖茨说，微软的破产永远只有100天，互联网公司也一样。 危机感也很强。 他们会寻找下一个增长点，比如现在比较热衷的5G、人工智能。 为什么 Facebook 是区块链呢？ 这与扎克伯格的个人经历有关。 大家可以看到，在这些互联网CEO中，只有扎克伯格比较年轻，其他人都比较年长。 因此，他对区块链和数字货币的接受度更强。 我们推测他可能是想通过这个东西为公司寻找新的增长点，或者说新的潜在发力点，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Libra的一些技术特征是非常明确的。 锚定的目标非常明确。 我们将赌美国成为企业级操作系统。 现在我们看到情况并非如此。 美国没有发展得那么好。 这只是关于付款，这是针对整个公司的。 与下一波浪潮一起寻找好的发展方向。 我觉得，也许从公司的角度，没有必要过度解读，但是从整个区块链行业的解读来看，它是区块链行业的第三个里程碑，而Libra被视为第三个里程碑。 从我自己的角度来看握手包密码出来了没有比特币，没有那么伟大，或者没有那么无私。 为全人类做贡献，或许正好可以推动区块链行业的发展，为企业找到下一个增长点，因为企业毕竟是以盈利为目的的。 有很多长期的好处 钱不是为了必须在两三年内实现的。 必须为了公司的利益在五年或十年内完成。

主持人：在您看来，第三代加密货币Libra是如何定义的？

李锋：整个计划看起来很容易实现。 我们已经看到，一些现有的区块链或数字货币的开发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有很多炒作。 为什么锚定一种或两种货币？ 只是为了让它稳定和更容易着陆。

主持人：在下一轮的讨论中，我想请杨林元先生谈谈他的看法。

杨林元：今天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和专家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发现大家都知道Libra是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有点像盲人摸象。 从我们在加密货币方面的经验来看，Libra 上有很多标签。 首先，它是一种非主权货币，这可能是它最令人兴奋的元素之一。 同时，它显然是一种数字货币。 数字货币中的稳定币其实有不同的形式，比如算法型和抵押型，都属于抵押型中的法币资产支持型。 所以Libra在技术上，包括机制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创新。 为什么它一出生就受到如此大的关注，包括听证会？ 我觉得主要是因为它打开了一种想象空间。 大家发现货币的非国家化，包括刚才张说的，我们是不是进入了混币时代。 我认为每个人都意识到趋势的力量是可怕的。 不是天秤座，可怕的是趋势。 我几乎可以肯定Libra不会在5年内推出握手包密码出来了没有比特币，因为他们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他们是抱着石头过河，5年内推出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最后成功的可能不是Libra，而是它打响了第一枪，就是这个意思。

主持人：刘长勇主任。

刘长勇：关于Libra的定义，我前两天发表了一篇文章，叫做《货币的形态：从实物货币到加密货币》。 演进，从实物货币、记账货币、电子货币、数字货币、虚拟货币到加密货币的全过程。 天秤座也被定义了。 我认为 Libra 是一种私人加密信用货币。 它首先是一种加密货币。 所谓加密货币是一种使用非对称密码学来确认权利和交易的货币形式。 这纯粹是技术性的。

加密货币有很多种，比特币是一种去中心化的加密货币，Libra也是一种加密货币，但它是一种私人信用货币，有点像哈耶克在《货币的去国家化》中所说的私人信用。 当然，这是一家公司。 即使它建立联盟，锚定一篮子法币，以一篮子资产做抵押，这也不会改变它的信用货币的性质，所以我认为Libra是一种私人加密的信用货币。

关于Libra的前景，刚出来的时候，我发了一条微博，问了一个问题。 我说，“私人货币不流行，是因为没有货币发行技术吗？”，或者，哈耶克的“货币去国家化”发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实现，是不是因为没有区块链技术？ 不应该。 关键是制度问题，也是市场的选择。 与国家信用货币相比，民间信用货币的信用基础明显处于劣势。

我非常同意张老师的观点，我们应该根据技术的发展动态地看待货币形态的发展，而不应该把一种货币形态看成是一个不变的本质。 我也同意关主任的观点。 天秤座的成熟和发展并不容易。 锚定美元对他来说更简单。 锚定一篮子货币，抵押一篮子资产，其性质和操作非常复杂，难以合规。

但是，我也认为 Libra 是加密货币的重大创新。 最早成功的加密货币是比特币，后来人们发现可以发行代币，完全是一种私人信用货币。 代币之后是USDT，它是一种代币，但是它具有锚定美元的属性，这使得它成为一种从美元衍生出来的货币供给。 我也没有想到Libra会以这种形式出现，这又是一个重大的变化。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看到了加密货币发展史上的四个阶段，比特币、代币、USDT、基于私人信用的Libra等去中心化加密货币。 我前两天写了一篇文章《Libr: A Major Innovation in Cryptocurrency with an Uncertain Future》，主要表达了这个观点。 Libra是加密货币的重大创新，但短期监管问题难以解决，长期内部博弈会非常复杂。 难度很大。

主持人：我们国际化可能会面临很多问题。

管涛：美联储起初不反对，但在听证会前表示反对。

刘长勇：其实Libra的出现跟比特币有很大的关系。 Libra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在比特币出现之后，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产生了联盟链技术，为 Libra 提供了技术条件。 第二个原因是比特币等去中心化加密货币打破了法定货币控制的货币市场，为 Libra 提供了尝试的机会。 早期银行业出现的大部分民间信用货币，在市场发展过程中最终被中央银行发行的法定货币所取代，形成了现在的法定货币体系。 在中央银行控制的货币体系中，法定货币不给私人信用货币生存的机会。 然而，去中心化比特币的出现，自下而上地打破了传统法币体系。 虽然体量不够大，但已经打破了法币的完全垄断，后来还有代币、usdt等，借助去中心化的货币体系，这些加密货币已经能够突破主权壁垒，在各地流通世界。 在这种情况下，Facebook 有胆量或者有能力推广一种超主权的加密私人信用货币。 没有比特币打破原有的法币边界，Libra应该是出不来的。 我认为这是一个重大影响。

我们的研究课题说Libra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但实际上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是比特币，而Libra就是后来释放出来的“魔鬼”。

说到Libra对比特币的影响，我先说说我认为可能影响比较大的加密货币的三类： 第一类是加密共识币，是一种用非对称密码学和分布式共识建立的密码币，其特点是去中心化. 它发展缓慢，不像天秤座，一开始那么大。 但是，由于去中心化，想要干掉它并不容易，这也是比特币出现10年后带来的区块链浪潮的根本原因。

第二大类加密货币我称之为加密私有货币。 它是一种加密货币，就像我刚才提到的Libra一样，通过在私人信用中加入加密技术来实现的。

第三类是加密法币，就是现在用加密技术或者区块链技术改造的法币体系，也就是所谓的“央行数字货币”。 在比特币的帮助下，许多央行发现通过密码技术改造的货币体系具有很大的优势，可以节约成本、提高效率、提高安全性。 因此，央行也在推动加密货币。 但是央行推的不能是去主权，也不能是超主权，只能是主权货币。 经过密码学改造后，我们将成为加密法币。

在我看来，未来的货币体系一定是加密货币，但到底是加密共识货币、加密私有货币还是加密法币占主导地位，还是三者长期共存，现在还不好说，各有各的。他们有自己的特点。 每个市场都有成功的潜力。

Libra 是一种加密的私有货币，它与比特币的显着区别在于它具有私有信用并且是中心化的。 中心化带来一个关键问题：在与法币竞争时处于劣势。 小扎和脸书再厉害，主体肯定还是在一个国家，小扎肯定是有国籍的，主权会给中心带来很多无法回避的障碍。

比特币等加密共识货币的根本优势在于去中心化。 没有中锋，很难杀人。 去中心化加密货币的威胁本质上对外部冲击具有弹性。 目前它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内部问题，即比特币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技术问题、社会问题、政治问题等等。 一个全新的、如此重要的货币系统是以去中心化的方式组织起来的。 它不可能一出现就完美。 随着规模的不断扩大，内部的经济博弈、政治博弈、社会问题也会不断涌现。 这些才是去中心化加密货币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主持人：它有很多天生的bug，应该很难做到优雅。 刘昌永：中本聪最初的框架可能无法解决所有已经和将要出现的问题。 目前加密共识货币的发展还处于早期阶段，未来应该有30到40年的时间去探索和完善。 目前还无法判断各种加密货币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像比特币这样的去中心化加密货币。 2014年央行开始研究数字货币，也是因为我们看到了这个技术带来的威胁，所以我们要推出央行货币。